畫家與昔日恩師反目！學生將老師「畫成一隻狗」進行諷刺，老師「8字回應」超霸氣

在傳統文化中，師徒關係一直作為僅次於親情的重要羈絆，為人們所歌頌和傳頌，師父作為「傳道受業解惑」者，常常以其不求回報的無私精神，化身「春泥」從而培育愛徒，而徒弟也對師父的教導報以感恩之情。可謂是「常與師徒同苦樂」「歲月彌多別有情」 。而今天講述的兩位主人公並不按常理出牌，如果說打是親，罵是愛的話，黃永玉、范曾則是師徒關係中羈絆最深厚的一對師徒了。

黃永玉與范曾的羈絆，要從范曾的學生時期說起。1957年范曾放棄南開大學歷史系的學業，決然轉入中央美術學院美術史系，而那時的黃永玉則是他的版畫課老師。如果這是兩個人相識的條件，那麼才華、脾性相投則是促使兩人成為師徒的直接動力。黃永玉，一個少年時逃學當木匠，渾身充滿反叛與浪漫的浪子，也同樣是享譽全國的畫家。這二人先後被對方的才情與熱忱所吸引，隨著黃永玉對范曾的指導頻繁，二人的交集也逐漸曾多。

但其實非常相像的二人關係，在關於藝術的創作中已頻頻出現裂痕，黃、范都是集才氣與傲骨於一身的，而作為長輩的黃永玉曾對范曾的文章進行過批評，這一舉動觸碰了范曾的極其強烈的自尊心，二人頻頻發表文章反駁攻擊對方，而這在文人圈內，並不是稀奇事。

而二人的正式決裂則源於范曾對沈從文的公開批鬥。沈從文與黃永玉本身有著親戚關係，黃永玉將看好的范曾介紹到沈從文處進行學習，可謂是親上加親的一件好事。然而誰能料到本來意氣相投的一對師徒卻在范曾的揭發下反目成仇。後來范曾稍有作品，便將火力轉向了黃永玉的作品及為人，頻頻發表負面評論：「（黃永玉的作品）既無色彩，亦無線條」、「恥於與他再有任何的交往」等等，甚至將黃永玉畫成了一條叼著骨頭的狗，稱其為「無賴」。

而黃永玉也不是個好說話的人，面對昔日愛徒，絲毫不手軟，大筆一揮畫下「鸚鵡學舌」的漫畫對范曾進行回擊，霸氣回應8個字：「鳥是好鳥，就是話多。」

而這兩個人的「口誅筆伐」未止於此，二人或文斗、或畫斗，甚至一度上升至「武鬥」，兩人在外就餐時碰見，酒過三巡後，范曾與黃永玉發生了肢體爭執，差點打了一架。然而，歲月便是如此的造化弄人，往日的師徒變成了仇敵，而一幅漫畫卻再次使得二人的紛爭歸於塵囂之下。黃永玉的《永玉畫豬》成為了這場惡戰的尾聲，雖說題目提到了「畫豬」，但畫面中卻只有年老色衰的黃永玉手執畫筆，頹廢的站在顏料桶中間。畫中並未提到范曾，而當這幅作品發表後，范曾從此沉默了，再未對黃永玉有過任何評價。

范曾沒有說過停戰的原因，也未表達過自己對於這幅畫的感受。所以我們只能憑藉猜測，有人說這是黃永玉對於范曾最後的情誼，有人說圖中空白則表示視范曾如無物，也有人說這是劃清界限的行為。

筆者不懂藝術家的內心，但願意嘗試理解一下畫中的寓意，在筆者看來，豬不但是對范曾的諷刺，同時也是對范曾的提醒，豬作為動物，適應能力極強，但同時也不思進取，這與范曾的處境相似，原為歷史專業的范曾進入美術行業後適應的非常快，且有才氣，但卻恃才放曠，稍有作為便無法接受作為老師的黃永玉的批評，而在後面對於沈從文的檢舉也顯示出范曾的為人作風。經歷了罵戰後，心力不足的黃永玉希望范曾能夠迷途知返，做此畫作警示。

好在時間會可以撫平所有情緒，2008年，70歲的范曾與84歲黃永玉相擁和好，二人的年少輕狂也在這一個溫情的擁抱中煙消雲散，終究是：如煙往事俱忘卻，心底無私天地寬。